顾“醛”大局(文字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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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“醛”大局(文字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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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 更新于2025-7-31 07:24:4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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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小说有什么好玩的啊,又刷不了质子,不如更学术帖(滑稽)


"我叫顾何青,父亲姓顾,母亲姓何,名字叫青……"

收拾书房时,偶然瞥见一沓微微泛黄的手稿,大约五十到一百来张,懒散地躺在一堆废纸当中。细想起来,竟已是十八岁时写的手稿。一张一张地翻动,读毕,竟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
那时单纯啊,一点小变故,就哭的稀里哗啦的,跟天塌下来了似的,或者用零醛专业的话讲,就是“乐值”出现了明显降低。每每回想,觉得那时的自己矫情得可笑:人生在世,谁没个大喜大悲的,一点鸡毛蒜皮就要写文来怀念……算了,不回忆这么多了,有这时间回忆,不如去多回答几个学生的问题,不知怎的在学生中如此popular,忙都忙不过来.....

但今天再看,却别是一番滋味:从十八岁到现在,二十四年啊,虽总算通了点人情世故,犹不免常常回忆起那时候的单纯。正是那一沓泛黄的手稿,才留下了那时候的凭证。现在要把这过去的二十四年的故事,那些喜悦与悲伤,快乐与委屈,也娓娓道来,没准再过二十四年看,同样又是一番感触。

那么,写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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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…?

这段在哪看过来着,没印象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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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
1月前

显然是我图片版帖子啊

一切的故事,起始于大四的一个早晨。"顾何青!顾何青!"

听见零醛在前面叫喊我的名字,我努力追赶着她,但不知怎的,却感觉手脚乏力,怎么追也追不上。好容易追上了她,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上一句话,她却忽然跟意识到什么似的,甩开了我拉着她的裙子的手:

"不对,我是疯子!是我带坏了你这个正常人!滚远一点!"

"零醛…….”我有气无力地叫喊着,但她却突然消失了,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
"零醛!零醛!”

睁开惺忪的睡眼,看时间,凌晨两点半。起码第五百次被噩梦吓醒的我,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,脑里全被刚才的梦魇充斥着。这会不会对我的身体健康造成什么影响,我不知道;但这后半夜是注定又睡不安稳的了。

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之间,在寝室的床上翻来覆去,直到闹钟把自己彻底叫醒。六点整。勉强从床上爬起来,去看窗外的风景。我一直觉得,我每天早上不是被闹钟叫醒的,而是被每天六点十分寝室窗外的风光唤醒的。天还没亮,在仍然亮着的路灯照射下,却清晰可见窗户对面孤零零的树;一只形单影只的鸟,在树上不知为了谁叫着。想起高中时零醛学生物竞赛,曾给我看过鸟类求偶的视频,大多数最终都失败了。现在想来,和我还真有某种意义上的相似。

实在没别的事干了,于是开始在日记本上写。"今天又是没有零醛的一天……”

手机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,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。"什么人啊,这个点给我来发微信。”我暗自嘟囔着,划开了手机。但下一秒钟,我就被消息的来源惊呆了:

"叶,叶子函!"我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,确认自己确实已从刚才的梦境中醒来;又揉了揉眼睛,确保自己不是因为刚起床,眼花缭乱看错了。但看到的还是刚才那条消息:

"顾何青,马上放寒假了,我们高中班上也有不少人在上海,我打算搞一场高中同学聚会,如果你有空的话,能来参加吗?”

我看着这条消息,反复品味着他想表达什么意思。之前早就听有人说过,不少所谓的"同学聚会”,都是顶着聚会的名头,实则另有目的。虽然我一向对他感受还不错,但他这样的反应,真的太突然了。这次他的做法,足以引起我的怀疑。但是又有一点好奇:会不会有一些令我惊喜的东西出现在聚会上?

"算了,"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',不亲自去看看,哪知道这个鬼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!"我在心里对自己说。于是我反反复复地编辑消息,唯恐他觉得我太过草率。好多次之后,总算敲定了该如何回复他:

"行,你把地址跟日期发我一下,到时候我来找你。"

又是一个被浪费的早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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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来自火星的喵(论坛被删暑假回
1月前

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废稿重启蹭热度吗?😨

不过快更啊!

断了快4个月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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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 回复 一只来自火星的喵(论坛被删暑假回
1月前

原稿确实有一些要改的地方,尤其是原1~15话

别催了,不补齐这边我不会开那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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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光·炼金毒王 回复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
1月前
所以大概要多长时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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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 回复 和光·炼金毒王
1月前

1~2周

随后一个月平淡无奇。终于等到了放寒假,等到了叶子函约的高中同学聚会的时间。我骑了辆自行车,到了聚会的地点。叶子函是早就在楼下等着的了。

“小顾啊,您如今上的是C9高校,是上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班的高材生,可算是飞黄腾达了吧?"

“飞黄腾达'个屁!"我心里这样想着,有点烦他。但毕竟在三年的老同学面前了,总不好表现得太过冷淡,于是强颜欢笑:“哪里哪里,子函,是你过奖了。"说完,我再没理他,上楼去了,也不想跟他再聊。一是因为不想再忍受他那奇怪的语气,二是因为有些往事,我实在是不想再提起。

人都坐好之后,我看了一下参加的人。当年高中班上的人,现在在上海的大多都来了。聚会已经过去了一大半,大家大多聊些跟我不相干的话题,我几乎一句话没说,默默吃着餐盘里的食物。想起零醛说过“摄取食物的目的是为了满足热量需要",那么今天来这一趟,看来除了满足一晚上的热量需要之外,对我是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的。

鲁迅《祝福》里面说过,“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,以为未必竟如所料的事,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,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。"这话用到我身上也一样。眼见宴会就快要到尾声了,忽听得叶子函大声说了一句:"明天是程川的二十四岁冥寿,你们要不要去烧点纸钱?”

“冥寿?”我听这话,不由得毛骨悚然。“程川她真的……”

"当年这事闹那么大,你还不知道吗?就在我们毕业那年某天晚上,她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,从她学校主教学楼楼顶跳了。十八层,想救都救不回来。据说被发现的时候,那景象……算了,你不知道也罢。"

“她不是刚毕业就有了300万存$$款吗?拥有这样叫我们梦寐以求的生活的成功人士,就跳楼了?”我还是奇怪。

"哎哟,你还讲这300万的事情!她自杀后,她妈妈好容易进了她银$$行$$卡的账户,300万元钱,连个影子都没有!说到程川,我倒想起来一件事。她有个叫林泉的童年玩伴,原来在我们隔壁班,后来转到我们班了,听说跟你关系还很不错,对吧,小顾?"

“也许是吧。"我就知道他会把话题往这个方向上引。此时,一桌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我,弄得我极度尴尬。紧接着又听叶子函接着讲,好像代表了一桌人的意见:

"当时她还在的时候,好像就常常跟你讲一些非常奇怪的,不合于常识的奇怪的东西,我一直觉得她精神有点不太正常,最后果然疯了,常常在学校里面披头散发,扯着别人大喊什么"我是疯子,你们这些正常人滚远点!"之类的话,对吧?"

"不要再讲了!“我大叫着,试图阻止他们继续这个话题。

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,叶子函接着说:“最后她好像是失踪了吧?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,哎呀呀,呼天抢地的,跟丢了魂似的,要不是你自己说什么‘我们只是朋友’我还真以为你们是……懂吧?"他朝我使了使眼色。一桌人的目光便又聚焦在了我身上。

“够了!那又怎么样呢!"我彻底忍受不了了,却忽然想起还可以问点事情,"你讲那么多没用的话,你可知道她现在在哪?"叶子函笑了一声。"就知道你会这么问。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知道?大家都说她是精神崩溃,服了毒,死了;但又没人见过她的尸体。对于零醛的那些事,你不该了解的比我多吗,怎么倒反而来问我了?"

“叶子函你这个看……”“客”字还没说出口,我就看见一桌的人都绷不住了,纷纷笑得前仰后合。我虽然内心极度愤怒,却终究想明白了,多说无益。只是我就是不理解,四年过去,叶子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
还好这样的尴尬气氛没持续多久,十余分钟过后,叶子函便宣布大家可以散了。我迅速逃离了现场,骑着自行车回了家。其实所谓的“家”,不过是魔都一隅某间简陋的四十来平的小房。之所以没住宿舍,是因为我忍受不了另一个女生和我一起。之所以这么小,是因为母亲现在是早就不跟我住的了——实际上一年都难得见几次面——不需要为她提供空间。而我至今没有谈恋爱。不少男生碰到我,都说什么"我的心非常坚硬”,其实他们不知道,我从来对他们爱搭不理的真实原因,是因为,在我心中始终还有一个人,她常常于半夜惊醒我,让我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泪。

她叫零醛。她曾在现实之中,不知给我带来了多少的感动,但最终却仍然只能存在于回忆之中。进了家门,坐在书桌前,开始回想刚才经历的这一切,仔细梳理刚才所获取到的一切信息。对我突然变得态度古怪的叶子函,高奇自杀的程川,不翼而飞的300万元存$$款,失踪多年的零醛…越想,越觉得有一些不对劲。零醒究竟是还活着,还是已经死了?如果还活着,那么她在哪里?如果已经死了,为什么没有人见过她的尸体?这样想来,心中隐隐觉得她有可能还没死。如果这样的话,那我应该承担起帮助她恢复精神正常的责任。但一个大四学生,何来此能力?也只能先等着……

段我就这样任由思绪翩跹,当我终于回过神来,一看钟表,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。极不情愿地蠕动上了床,眼睛案盯着天花板,心想今晚又是睡不着了。果然,一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,目不交睫。直到六点钟的铃声告诉自己,该起来了。

“屋漏偏逢连夜雨”,这话用在那时候都不为过。正当我正在苦恼以我目前的精神状态,该怎么熬过今天的时候,手机上的电话又响了。我不耐烦地拿起电话:“喂,谁呀,这个点来电话。"

听筒里传来了导师的声音:"顾何青,下学期你就要本科毕业了,你的毕业设计做的怎么样了?要做不好就准备延毕吧。“

我倒在了椅背上,竭力控制着自己绝望的情绪,勉强平静地回答:"已经在做了,老师,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应该能完成的差不多,再见。"说完,我也不打算再听导师接着絮絮叨叨地“指导”,再也控制不住,放声哭了出来。

那一整天,我一直在我的Word上修改,却似乎并没有改出什么成效,不知有多少的逻辑问题甚至自己都能一眼看出来。我也隐隐感觉到,最近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太对。来自于零醛的梦魇一次又一次惊醒我,现在我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,不管我干什么,都憔悴不堪。也曾想过,这种情况是否应该去找医生看看,但最终还是放弃了,原因只有一个:我不舍得忘记她,我害怕看过医生之后,我就想不起来这些往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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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是剧毒的
1月前

有的地方文字看不到QAQ

还有交大的本科宿舍好像是四人间来着👉👈

插个标1748703611521.jpg

开学了。雨水已过,但寒风仍然凉冽。没有樱花飞舞,没有落英缤纷,没有那年那时在花树下盛开的笑脸。总而言之,没有任何什么令我期待的交大校园。清晨的闹钟响了,跟手里拿着教鞭的军训教宫似的,迫使着我从床上爬了起来。穿好衣服,我又站在了窗前,看着天亮之前西交大校园里面的景象。明明自己困得要死,却偏偏要强撑着做毕业设计,还要准备考研,天天如此,心里不由得又怀念起了那一段高中自由自在的时光。但忽而又想起:高中时的我,难道真的什么压力也没有吗?不。有时的压力也不比现在轻。那为什么只有现在,我才能深切地感受到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压力?唉,算了,有些问题还是不要去想为好。我不愿多想下去,转身,坐到了书桌前,拿出一本新概念,开始学习。长久以来,我已经习惯了这样,用学习来掩饰日常生活中的空虚。只是,学习成绩好歹还维持了一个还不错的水平,但内心的空虚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得到填补。

正试图把自己沉漫在一行行英文单词之中,导师突然又来了电话:“顾何青,我上次给你发了毕业设计的修改意见,你现在改的怎么样了?明天把修改过的版本交上来。"

“谢谢老师。“我挂断了电话,又开始从新概念课文当中寻求一丝安慰。今天看的是第五十七课。内容很容易理解,大概就是一个人回到了故乡,却发现当地已经在村庄的旧址上建成了一个人工水库,回不去了。虽然没听说有人打算在江临中学修水库,但之后回去的机会估计也不多了,是时候回去看看了……忽然回过神来,才意识到:哎哟,又想歪了。既然都想到这了,就放下了新概念,拿出了日记本。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喜欢上了记录这种稍纵即逝的灵感。于是把刚才所想的那些,全部记录在了日记本上。写到最后,不由自主地加上了一句:

“所以零醛,如果你还活着的话,你会有一天知道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吗?会不会有一天,你也会知道我想你想到形容消瘦,夜不能寐?或许有一天,你会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;也或许我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。但无论如何,我要回去了。”

放下日记本,看时间,已经七点多了。洗漱好,急忙向学校食堂奔去。一路上还在想:我会回去的,虽然还有这么多事,要改毕设,要考研,但我可以等。我可以等到暑假,等到我本科毕业,等到我考完研,我会立刻回去,回到江临中学去,最起码,会回去寻找一点我跟零醛爱过的证据,寻找那年青涩懵懂的我们的青春凭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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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L.C.Y』
1月前

3小时前的?

热热次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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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ero
1月前

7小时前的?

加热一下次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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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光·炼金毒王
1月前

为何又变成西交大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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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 回复 和光·炼金毒王
1月前

第一遍写的时候写错了(看一下原帖,写了好久才意识到把上海写成了西安),后来改的时候可能有没改过来的地方,自行脑补修改一下就好

16个小时前的?热热次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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荧光战术DC
1月前

插个标.1750564215388.jpg

还是觉得叶的形象有点ooc了,因为我记得cyan本人说过叶是以他本人为原型创造的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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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四级翻译题对吗
1月前

是这样的,我记得我图片版里面有一段补充交代了原因的(忘了第几节),你自己找一下

时$$光荏$$苒,半年就这样过去了。我的毕业设计得到了大家的认可,拿到了毕业证。考研也成功考上了。现在我身边的不少同学都跟我交流未来的生涯规划,他们大多建议我凭借自己的学科实力,去搞科研或者当老师。或许在他们眼中,这是我未来最好的道路,所以我在他们面前也不敢轻易否定。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都在反复思考:我做这么多,是为了什么来着?他们所提供的方案,真的是我的初$$心吗?好在现在各种大事都已经过去了,有时间去好好想想,自己的初$$心$$到底是什么。于是,暑假开始没多久,我就按照自己的原计划,随着新一届入学报到的新生,踏上了回到江临中学的行程——于我而言,这就是一趟寻找初心的旅途。

一进校门,先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子,待他们各自到了未来所在的班级,我也走了进去。又看到了那片银杏树林。来得早了点,还看不到金黄色的落叶铺满道路。

“银杏好孤独啊…”"谁的声音?惊起回头,四周并没有人,只有风摇动着银杏树的树叶。已经习惯与梦$$魇$$与$$幻$$觉$$相伴的我,在又通精$$神$$折$$磨$$后转头,向着校园深处,二号教学楼的位置走去。我走入二号教学楼,走进了幽$$深而昏$$暗的楼梯间。三分钟之后,我已经到了二号教学楼的地下室--当年“我们的秘密基地”的门口。三年前的寒假,我在这里哭了半个小时。我推门,没有打开。蓦地想起,这扇门照例应该是常锁的。往身上摸,没钥匙。于是懊丧地回头,不久就重新回到了地面。“下回绝对要记得去要秘密基地的钥匙。”一边走着,一边心里还想。

就这样在学校里晃了一圈。外墙新近又粉刷了一遍,而教学楼也装上了电梯。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,正怏怏不乐地准备离开,不知怎的,竟走到了宿舍楼门口。据说这宿舍楼是因为来这里就读的人越来越多,学校方面觉得有必要提供住宿,在我离开那年拆了几栋老楼盖的,我们这一届学生没有机会用上。门口一个巨大的柜子,走近看,写着“失物招领”几字。旁边站着一个阿姨,看来是看守柜子的,正热$$情地跟同学们介绍。

"这是我们的失物招领柜,由于同学们丢失的东西日渐增多,大约四年前搬到了这里。我们这里有一个传统,哪怕放假,我们也只把那些物件放到下面一层锁上,等到开学之后,就又重新摆到上面来。因此,我们这里可能有不少四五年前的‘历史遗产'了。“说完,她打开了柜子,"同学们可以看一下下面的东西。"

那群准高一新生们兴$$高$$采$$烈$$地找阿姨要了钥匙,打开了底下紧锁着的柜了。简直无所不有,包罗万象:从前一届毕业生的高考复习资料,到少数看日期比我辈分还要老的学长的珍贵文物……那一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,竟突然想到待会儿单独翻一下那柜子。几分钟过后,学弟学妹们都上楼看宿舍去,我留在下面。看管阿姨准备把柜子锁上,我走上去,"阿姨,能等会再锁柜子吗?见她奇怪,又补充了一包,"我好几年前的毕业生,过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当时的东西。”

那阿姨愣了两秒钟,"行,你找吧。"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她不太信。我于是的把整个柜子翻了个遍。翻到最底下,扯出一省已经蒙了尘的纸,定睛一看,虽然字迹不其清晰,但却辨认了上面写的“乐值”一字。

"乐值?"我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我$$故$$作$$镇$$定的拿起了纸张,跟阿姨说:“这是我当时留下的东西,我能拿走吗?"

阿姨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我:“这真是你的东西?”

我点头。阿姨显然不信,把纸拿过去,皱着眉头端详了很久,大约是试图理解纸上到底写的是些什么东西。很明显她失败了。

"行,既然你说这是你的东西,你要拿着就拿着吧。"

微风穿过江临中学,路旁的银杏叶依旧在沙沙作响。我走到一旁的角落里,看着湛蓝的天空,泪水在眼中渐渐积聚了起来,冲破了眼眶,在脸颊上肆意横流,滴$$落在手上捧着的一沓纸上,任风怎么吹也吹不干。这样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之多,我看到那些高一新生们陆陆续续地从宿舍楼里走出来了,便也离开了。

晚上,在江临中学附近找家快捷宾馆,花了两百来块钱,住了进去。找宾馆服务员要了把刷子,掸去灰尘,底下的字迹完完全全地显现了出来。仔细看,纸上面确实是零醛的字迹。那这该就是她的手稿了。然后……又$$哭$$了一个多小时。

哭总不是办法。对于一个大四学生来说,争$$强$$好$$胜的心还是有的。一会儿,我就想起:我可以继续进行她的研究啊!即使我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零醛了,但或许我还可以利用她的理论,作出一些新的成就,那不就等于她还在吗?何况,万一有一天我又遇$$见了她,能用我手上的工具,让她不再精神失常了,那不是皆大欢$$喜吗? 这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,但我可以等。于是,我下定了决心:明天就把这些手稿带回上海,在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之余,拿来仔细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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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大章鱼
1月前

47秒前?捉!次!

"青啊,你想不想回来看看你妈妈呀?”

第二天早上,起床的时候,看到母亲在手机上发来了这么一条消息。我犹豫了。我知道母亲久久见不到自己的女儿,内心必然是非常想念的,作为女儿,我本没有理由不回去,何况现在刚好也会到了故乡。可是,我却有些不敢回去见她。我知道她以前对我很好,可是自从她追问我和零醛关系的那一刻,我就意识到,我们终究还是会因为这件事闹掰。此后的时间里,我一直在和她冷战。事实上,我回到故乡之后,并没有到家里去住,反而舍得花这四五百块钱住酒店,就是因为这个缘故。

我趴在宾馆的床上,左思右想,不知该如何做决定。唉,都怪那时候的自己太懦弱了,与零醛的关系再怎么好,都顶不过家长朋友们的三句问。最关键的是,有些事情,明知发生过后还是不要回想的为好,却偏偏常不自禁地回忆了起来。现在,零醛估计早就不是那个高中时候的零醛,我也早就不再是那个高中时候懦弱的顾何青。既然这样,那不如回去见一下母亲。但就凭现在这情况来看,我就算回去,估计跟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聊的了。就这样吧。酒店本来就只订了两晚,套用鲁迅《祝福》里面的话说,就是:"无论如何,我明天决计要走了。”

早饭是在酒店里吃的。吃完早饭,给母亲打了个电话,告诉自己已经回了故乡,马上就可以去看她。在酒店稍事休息了一小会就动身回到了母亲住的地方——我曾经的“家”,我人生前十八年的寓所。

母亲看来是比较高兴的——在此之前,我读本科的时候,她四年没见我一次面——准备了不少水果,兴奋地跟我说:"今天中午我打算做你爱吃的青椒炒肉丝,当年高考出分之后,咱们就是一起围在桌边吃的这道菜……”我默然。我依旧很难想象,一个对我这么好,会只用三言两语,就让两个人的青春黯然失色。我不自觉地胡思乱想,这次我回来,她对我这么好,是不是也另有图谋,没准也打算把我给吃了,就跟当时吞噬掉零醛一样的……怎么回事,我的思绪怎么变得跟鲁迅笔下的狂人似的……(关于鲁迅,主要原因是高中毕业之后,我觉得鲁迅写的很符合我的心境,因而常读。)就这样战战兢兢地想着,直到母亲端来午饭。一顿饭时间,母亲似乎对我也非常关心,不停对我问这问那,好像恨不能亲自去把我的生活体验一遍。我不愿回答,又不想显得过于不礼貌,于是虚与委蛇,敷衍了事。直到她突然问:

"当时给你写情$$书那个女孩怎样了?”

我可不理解她这样问是想干啥。没准她以为过了这么久了,随口问问问题也不大。但不管她是怎么想的,这下是真惨了。我苦笑着,思索片刻,不情愿地说:“高中都毕业这么久了,又没跟她联系,我怎么知道……听别人说大概是死了。”

“哦。”母亲立刻舒展开笑颜,说,“就怕你还一直受到这种不良习气的影响。那时候有些受外国影响的思潮正打紧……”

我们俩也没搞啥特权活动之类的东西吧,我想。但我又不敢说,我怕一说出口,她就会说这是我的借口,那可连表面上的体面都维系不了。

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。终于,我先忍不住了。

“我吃不下了。”我想找个借口,逃离这凶险的现场。

“怎么会吃不下了呢,这都不是你爱吃的菜吗.……"母亲又皱起了眉头,思索片刻,接着说,“算了,你不想吃就算了吧。”

就这样,我一下午都过不安宁。对我而言,罪责自然全在于我的母亲。直到晚上,我跟母亲说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间住,这才逃之夭夭。第二天,我启程回到上海。回到家,我掏出了日记本,写:

“零醛,你能听见我的话吗?我早就跟你讲过了。这是个谎言。是个不情愿的谎言。我成了《狂人日记》中的狂人,眼睁睁地看着正人君子们把你吞噬,自己还心安理得。可我有什么办法呢?什么世界,区区草台班子而已!”

写完了,我扔开笔。马上念研究生了,会好一些的吧,我安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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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lw淝雾
1月前

一分钟次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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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个名字好难
1月前

mar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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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蓝色蔷薇
1月前

20小时,应该还能次

就这样又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多月,熬到了开学。我又走进了交通大学的校园--但这次是作为研一新生。背上背着一个新买的双肩包,包里塞着我重新整理过的零醛的手稿(原稿有些破损,怕弄坏了),鼻梁上架着从高中一直戴到现在的黑框眼镜,但镜片已经换了度数更高的。鉴于我那从高中毕业以来就再没有长过一公分的身高,我非常合理地又穿了高中时的那几件衬衫,走进了班级。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,不会令我喜悦,但至少也不会令我恐惧。 
当天晚上分配寝室。跟我排到同一个寝室的个女生,头发金黄,眼睛是深蓝色的,眉毛高挑,鼻梁上挂着两片圆形镜片。 "咱们是不是接下来三年要一起住了?认识一下。我叫柯云祺。” 
“我叫顾何青。“我小声地回答。 
接下来的十分钟之内,我们两个人没有再讲过一句话。“你看起来感觉好内向。"她还是先说话了。 
我没回答,眼泪莫名涌了上来。她怎么可能知道,眼前的这个“内向”的姑娘,在五年前还跟个假小子似的,上蹿下跳,参与活动也非常积极。不知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太大了,还是因为岁月磨平了我的棱角。或许兼而有之吧。 
"怎么哭了?"柯云祺问。 
“没事,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。"我简短地回答,之后便再不讲一句话。 
她原本好像还打算再问的,见我根本不理她,估计也觉得索然了,也不再说话。就这样枯坐了很久,我去看我的新概念去了, 她大概也意识到再找我聊天是不可能的,也去干自己的学习去。 
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,熄灯时间快要到了,我去洗漱,她便趁这机会又问了我几句:
“所以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好冷?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?” 
“没有,我其实非常愿意和你做朋友,只是.....一想到有关零醛的那些过往,我又忍不住想流泪。我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,镇定了-下心情,说,“算了,这些事情,不说也罢。" 
看我是这样的态度,柯云祺也不再刨根问底了,去洗漱好,准备睡觉。她的上铺,我睡的下铺。上了床,心里还在想着今天的事。固然,柯云祺很好,可是终究还是比不上零醛,样想着,那-帧帧的往事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...然后突然意识到,完了, 今晚又是绝对睡不好的了。 
第二天,当六点整的闹钟将我从浅睡眠中唤醒时,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。很显然,是前一晚的辗转反侧带来了如此的后果。我本想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搞回床上,却不料头直接磕在上层床上。疼。响声惊动了柯云祺。 
“你能不能小心点。"她略带点嗔怪地说。 
“没办法,本科以来一直这样。"我苦笑,拿了新概念,自去晨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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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蓝色蔷薇
1月前

28分钟前!次了!

研究生生活不过也就这样。如果按我之前的话说,大一的任务重得像上了个高四,那么研一的任务就重得像上了个大五。每天在各个教室之间来回奔走,穿梭于教学楼的走廊上,生怕稍有耽搁。参与学院的活动也还算积极,但一旦涉及到研究学习小组的活动,一概拒绝参加,原因,那当然是不言自明的。
直到现在,终究还是没有再见到过零醛。虽然现在跟班上的同学,尤其是柯云祺过的也还不错,但仍不免时时想起她。一个人的时候,我常常掏出她当年的手稿,在那里认真仔细地阅读。这不仅仅是为了学术的需要,也是为了满足我某种情感的需求。只是,一到外人面前,我总把手稿塞得严严实实的,生怕被别人看见,弄得我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但有一个人外。那就是柯云祺。
那天,柯云祺出去有事,留我一个人在寝室里面。我便打算趁这个时机,再仔细去研究一下零醛遗留下来的手稿。正当我研究到计算比较繁琐,我又不明白的地方,在纸上一步步地进行演算的时候,门突然开了,柯云祺走了进来。
我讪讪地把手稿收了起来,放下笔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但还是没能逃过她锐利的眼睛。“你刚刚在看什么?”她问。 "....我一时竟根本想不到该如何回答。“能把你刚在看的东西给我看看吗?“她追问。
我无奈,掏出了手稿,交给柯云祺。刚看两页,她就还给了我:“没看懂。"
“是的,这玩意儿确实不好懂。“我尴尬地回答。(最抽象的一点是,一个高中学生的手稿,研究生看不懂。) “你好厉害呀,天天看这些东西。这些都是你写的吗?你太厉害了!"她突然充满崇拜地跟我说。
我该怎么解释?自从那年一句话逼疯了零醛,我就不敢再在跟她的感情方面妄加太多评论,生怕一日稍有不慎,又闹出什么大乱子,也跟当时一样,想救都救不回来,最后直接闹出人命案。但看着柯云祺那期待的眼神,又不敢什么都不跟她讲。于是,我稍稍斟酌了一下该如何回答,然后说:
“呃..这不是我写的,我没有那么厉害。这是当时我上高中的时候,一个关系与我非常亲密的才女写的。”
"亲密'是亲密到什么程度?"她饶有兴趣地接着追问。
“这是能问的吗?“我心里这样想着,嘴上只好说,“就是你能理解的两个女生之间最亲密的方式。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了。”
"顾何青,莫非你是..”她脸上显出吃惊的神色出来,嘴巴合不拢了似的,一直大张着,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她就这样怔了几分钟,然后又接着讲,“顾何青,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算了吧。"我无力地回答,“在你眼中,我的形象彻底崩塌了。你不要跟我讲话。"
“这有什么严重的吗?“她说,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,挺单纯的。”
这回轮到我吃惊了。“柯云祺,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?"
“是呀。”她说,“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的啊。有些人不知道,只是因为他们没见过。我只是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而已。”
“你永远无法准确预测一个人的性格。"我说完,重新拿出了手稿,接着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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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光·炼金毒王
1月前

2小时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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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蓝色蔷薇
1月前

19小时前,赶紧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