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理

傅闻理 5

    天气开始回暖，但还没有到热的地步。窗外的枝条开始冒出细小的绿色。又是也许会在上课时突然响起一两声布谷鸟鸣，像是无数个屈指可数的童年早晨，孤单落寞时听到的声音。

    有时候会做一些梦，我只记得梦里我知道这是个梦，也明白醒来会彻底忘记梦的内容。时常是这样，美而忧伤着。遗忘的梦本身就美丽着。

    “存在即合理。”她解释。

    “是啊。”

    “悲伤就很美丽。”她定义。

    “是啊。”

    “太甜会腻，苦一下，才会去认真享受甜。”她断言。

    “是啊。”

    于是她生气地把纸条揉成团塞进课桌，不再给我回信。

    春天和煦的风混着阳光温暖了坐在窗边的人。你知道和煦是什么感觉吗？

    唔，是从心底向外的浑身都温暖舒畅的感觉，懒洋洋而快乐着。春天的早晨能坐在窗边实在让人眼热。

    在春天，夏天，秋天，冬天，时间总会很快的过去，就坐在她旁边。

    她摘下发饰装进外衣口袋，散开头发。是春天花朵的气息。

    “你昨晚洗头了？”

    “我每天都会洗。”她瞥了我一眼。

    我感到无语，刚刚在教室门口有隔壁班的女孩子笑着骂我。

    “她为什么骂你？”她问。

    我没回答，尽管我知道原因。真的是这样吗？我也不知道。

    她并没有追问。

    她离开座位出去了。

    她走了，没有回头。